咸阳与西安,谁是秦朝古都?一场跨越千年的历史争议

咸阳 更新于:2025-10-16 04:59
  • 养孓一只猪
    和西安谁是真正的秦朝古都,这事儿还挺有争议。从历史角度看,秦朝首都是咸阳,就在如今陕西省咸阳市境内市区东北方向的渭城区窑店镇,那儿还有“秦咸阳宫”遗址和博物馆。秦始皇当年筑长城,很大原因就是保卫首都咸阳。
    说到这儿,他这个在关中长大的历史爱好者也只能摊手,嘴上不爱吵,心里却拎得清门道。他向来习惯用第三人称讲这些事,省得把谁惹急了,毕竟两边亲戚朋友都有。那天周六天还没大亮,他出了门,沿着地铁到后卫寨,再换公交往渭城方向去。风里有股潮潮的土腥味,从渭河那边吹过来,把早市油饼的胡麻香味也一并卷了来。车窗上起雾,他拿袖口抹了抹,心里想着今天不分高下,就看一看地面上留的痕迹。
    到咸阳宫遗址公园时,阳光还淡,夯土台子边的苜蓿叶上全是露。他蹲下来摸了摸土层,指肚子上全是细沙,像被风吹散的旧纸页。馆里一位志愿讲解在说当年的宫路轴线,话不急不慢,他听着点头,却更在意旁边那块小牌子,标注着“夯土墙体压实度检测”。这些细碎的说明,倒比“千门万户”更管用,能让人知道脚下是不是真的。出来时天有点热,路边卖烤馕的炉火噼里啪啦,他掏出零钱买了一个,边走边吃,芝麻掉在鞋面上。
    他沿着渭河绿道往东,风把河面吹出一排排亮痕,像有人在水下慢慢拉网。到西安大明宫那边,红墙影子压得草坪更绿,小孩滑板从身边“嗖”一下过去。说明牌上写着“先秦至汉唐都市轴线演变”,配了好几张重建图,他看着图,脑子里串联起课本上的地名,发现城市的说法总会把时间捏成一个团。广场一角挂着“西咸一体化”的横幅,风一鼓,字抖了两下,像在暗示什么边界又被改写了一点。他笑了笑,觉得这种说法聪明,但也难免让人心里拧巴。
    傍晚他去城北一间小馆子吃面,碗端上来,辣子一泼,蒜香蹿了鼻。他抬头看电视,正播旅游宣传,画面里兵马俑和城墙接连闪,口号一句比一句响。手机同时跳出咸阳的推送,主打“帝都之源”,一红一蓝两张海报挤在屏幕上,谁也不让谁。想到白天打车师傅“机场在咸阳,名头却挂西安”的抱怨,他也理解,名头关乎生意,路线关乎油钱,哪是空话能抚平的。他想起老丈人以前跑运输说的规矩,过一个收费口就得盘算一回,坐标换了,账面就跟着变。
    夜里他从渭河桥上慢慢走,桥下水色黑得发亮,灯带像被切碎的月光,飘在两岸。他停在风口上,听远处火车过坝的低鸣,节奏像是有人敲着盲鼓。他一回头,一边是咸阳昏黄的楼群,一边是西安密密的灯海,像一串被拉长的葡萄,谁也不是孤的。说到底,史书给了一个坐标,生活又给了另一个坐标,两个坐标之间,人就夹在缝里过日子。他把衣领拉紧点,心里寻思,真要较真,也得看每个人把家安在哪儿。
    第二天早晨他没再去遗址,也没去城墙,只在菜市场转了转,买了把香菜和一袋豆腐脑。摊主问要不要辣子油,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点了点头,觉得这事儿像极了那场争论:不加淡得没味,加了又怕太冲。回到家里,阳光刚好落在窗台边的葱上,绿得刺眼,他顺手理了理,想把乱糟糟的心思也理顺。手机里朋友发来链接,叫他写一篇“定论”,他看了看就放下,觉得比起定论,过日子的细腻更难。他抿了口豆腐脑,甜咸都掺着,像话没说透,又像已经说够了。
    他其实明白,谁都能拿出一串证据,地图、断代、碑记,摆得像一条条铁轨;但铁轨之外的空地,种着菜、晾着被、晒着鞋垫,才是人心安不安的地方。河风一大,尘土照旧,骑电动车的人照旧,晚高峰的喇叭照旧,只有在节日时,两座城会同时变得格外热闹。烟花升起来,谁也不问火药从哪边运来,也不问声浪是从哪边先响起。这些具体的小事,像一枚枚小石子,压住地图边缘,别让纸张被风掀翻。说白了,谁更像“都”,有时候看的是今天谁更能装下人心里的碎碎念。
    这一路走下来,他就更不敢说“铁口直断”,生怕一句话就把谁挡在门外。与其争到底,更像是要把门槛垫平,别让谁上来时绊一下。他把那张两城叠在一起的地铁线路图反复看了几遍,觉得像一条缝合线,针脚密实处不疼,稀松处就得再补两针。灯火再亮也照不穿人的心事,只有脚底板踏过的地方,才让人有底。到底该算谁更名正言顺,你说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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