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撑了才想起减肥:1995年,男子毕业于重庆大学,随后在德国待了2年,名下有一辆奔驰车和一

咸阳 更新于:2025-08-24 04:38
  • 笑对人生(梁志坚)
    1995年,男子毕业于重庆大学,随后在德国待了2年,名下有一辆奔驰车和一位德国女朋友,可到2018年时,他却狼狈不堪,在东莞街头流浪,这到底发生了什么……

    这人名叫曹阳,1977年生在陕西咸阳的一个小村子,爹妈都是地里刨食的,一辈子没走出过县城,就盼着他能考个大学,将来坐办公室,不用再挨晒。曹阳也争气,从小学到高中,奖状贴满了土墙,老师总跟他爹妈说:“这娃将来肯定有大出息。”1995年夏天,录取通知书寄到村里时,爹激动得把旱烟锅都摔了,挨家挨户发糖,说:“我儿考上重庆大学了!还是技术经济系,将来管钱的!”

    可谁也没想到,这大学四年,成了曹阳人生的第一个坎。刚进校时他还挺积极,学生会、辩论赛都掺和,可班里同学要么是城里来的,要么是竞赛获奖的,他那点高中底子根本不够看。头一年还行,拿了三等奖学金,第二年学微积分,他怎么都跟不上,期中考试挂了科。爹妈打电话总问“学习累不累”,他不敢说不行,就硬扛着,后来干脆破罐子破摔,白天在宿舍睡觉,晚上去网吧打游戏,期末考直接缺考三门,毕业证是拿到了,但学位证卡了壳——学校说要补修完挂科才能拿。

    毕业时看着同学要么考研要么签了国企,曹阳觉得脸上挂不住,躲在出租屋里不敢回家。爹妈知道后,把家里养了五年的牛卖了,又跟亲戚借了三万块,说:“咱去德国留学,换个环境,从头再来!”1999年冬天,曹阳揣着爹妈凑的钱,登上了去法兰克福的飞机。

    在德国的日子,开头确实挺顺。他先在语言学校学德语,半年就过了B2,接着申请了柏林工业大学的研究生。为了不让爹妈再操心,他白天上课,晚上去中餐馆洗碗,周末还去跳蚤市场帮人看摊,一个月能攒下一千多欧元。2001年夏天,他攒了小半年,买了辆八成新的奔驰C级,虽然是老款,但在留学生圈子里也算有面子。也是在这时候,他认识了同校的德国姑娘安娜,安娜是学艺术的,笑起来眼睛弯弯的,总夸他“勤奋又有趣”。两人处了大半年,安娜甚至带他回了老家见父母,未来好像一下子亮堂起来。

    可转折点就出在2002年春天。当时曹阳的研究生签证快到期了,他想着毕业前多攒点钱,就跟餐馆老板商量多排班,结果连着三个月没去学校上课,被系里警告了两次。安娜劝他:“签证要紧,钱以后再赚。”他不听,觉得“年轻就是本钱”。没想到4月的一天,移民局突然来餐馆检查,发现他签证上写的“学生”,实际却在全职打工,直接给他贴了“非法滞留”的标签,三天内就得离境。

    回国那天,安娜到机场送他,哭着塞给他一个信封,里面是她攒的两千欧元和一张纸条:“等你处理好事情,我等你回来。”曹阳攥着信封发誓“很快就回来”,可他怎么也没想到,这一去就再也没机会。

    回到国内,他第一件事就是去重庆大学补学位证,可学校说他“长期缺课,按自动退学处理”,学位证根本办不了。没学位证,想进国企、考公务员都没戏。他想着再申请德国的学校,可移民局那边有了“非法滞留”记录,签证根本过不了。爹妈知道后,气得病倒了,电话里骂他“不争气”,他索性把手机关了,躲到了深圳。

    在深圳找工作时,他又犯了浑——轻信中介说“能帮他进外企”,交了五千块押金,结果中介卷钱跑了,身份证也跟着丢了。没身份证,住不了旅馆,打不了工,他只能睡桥洞。后来听说东莞工厂多,“黑工”也好找,他又辗转到了东莞。可没身份证,连黑工都没人敢用,他只能靠捡破烂、翻垃圾桶过活。一开始还想着“混两年就回家”,可日子一天天过,身上的钱花光了,衣服也破了,人越来越颓废,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,在东莞街头一待就是14年。

    这14年里,爹妈以为他在国外定居了,每年过年都对着他的照片流泪;安娜写了无数封信到他家,都被退回“查无此人”。直到2018年冬天,东莞“让爱回家”的志愿者在桥洞发现他时,他头发都白了一半,穿着露脚趾的鞋,手里攥着个生锈的饭盒,里面是刚捡的半个馒头。志愿者问他叫啥、家在哪,他愣了半天,才含糊地说出“陕西咸阳”“曹阳”。

    三天后,当志愿者带着他爹妈的照片出现在他面前时,这个在街头流浪了14年的男人,突然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哭得像个孩子。

    如今曹阳已经回了老家,在县城的物流公司当仓库管理员,爹妈天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,安娜后来也结了婚,偶尔还会给他发邮件,问他“过得好不好”。只是每次路过村口那棵老槐树,他总会想起1995年夏天,爹举着录取通知书喊“我儿考上大学了”的样子,眼眶忍不住发热——人生哪有那么多“从头再来”,一步错,可能真的要花十几年去偿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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